“哥哥,我也是。”
严鹤仪把他俩搂进怀里,“因为你们刚才去踩雪了,鞋子也没好好穿,雪都灌进去了,脚上就会发热,以此来保护自己。”
“赶紧把各自的袄子披上,刚出了一身汗,别生病了。”
把炭盆儿往这里拽了拽,并用干净帕子给他俩擦干净身上的汗,严鹤仪一手给元溪扯着棉袄袖子,一手给聿哥儿在袄子外头裹着马甲,等穿好衣裳,又出了一身的汗。
今日私塾得上课,严鹤仪盛好粥,哄着聿哥儿吃,元溪也趁机捣乱,把严鹤仪缠得够呛,终于收拾停当,给元溪跟聿哥儿各戴上了棉帽子之后,严鹤仪一手牵着一个,带他俩去了私塾。
村里路上的雪已经都被扫得差不多了,到处都有孩子兴奋的叫声,严鹤仪顺手在路上捡了个正蹲在地上团雪球的狗娃,等到了私塾,许多孩子都还没来。
眼看到了上课的时辰,仍缺了好几个孩子,狗娃伸长脖子往窗外瞧,“先生,他们不来,我们上午能不能不上课啊。”
“是啊,”另一个男孩在旁边儿帮腔,“我们想出去玩雪。”
转头一瞧,元溪跟聿哥儿也正殷殷地盯着自己呢。
“成,”严鹤仪放下手里的书,“不过,得把前几日教的那首诗背出来。”
孩子们听了这话,齐齐抱怨一声,竟都捧起自己的书读了起来,谁要是觉得背熟了,就过来跟严鹤仪背上一遍,过关了,就喜滋滋地冲出去,到院子里疯玩。
平日里好几天也背不熟的诗,孩子们这一会儿就背下来了,严鹤仪笑得直眯眼,这可真是个好法子啊。
等孩子们都出去了,聿哥儿竟然也晃晃悠悠地过来,对着严鹤仪背出了整首诗,把严鹤仪惊得嘴巴都张大了。
私塾的院子大,孩子们撒了欢儿地跑,那颗大槐树周围的台子上,已经堆了一圈儿的雪人,身上还用枯树枝做了手臂。
几个大一点儿的孩子正忙活着院子当中的一个大雪人,做饭的冯伯也出来了,拿着个大铲子帮他们挖雪。
不知是谁先起的头,孩子们互相扔起了雪球,更有几个打急眼了的,互相抱着在雪地里滚了几圈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