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渔掰着他的手指,也没办法把酒壶拿过来,探了探他的额头,低声问道:“做什么悄悄喝酒?听话,把酒壶放下。”
赵景攥得指尖发白,没放开手里的酒壶,他嘴唇动了几下,眼圈儿突然便红了,一脸委屈地盯着周子渔:“我一直都很听话的。”
“以后也会听话。”他低着头,小声呢喃着,“今天,先就不听了吧。”
赵景拿着酒壶,又蹭到了元溪和常英这边,在他俩对面坐了下来。
他给自己灌了一口「酒」,朝着对面的俩人招了招手,把脑袋凑过去,低声道:“跟你们讲,我小时候,便瞧见过子渔的屁股,我们俩还一个被窝睡过觉呢。”
元溪呛了一下,常英也没憋住,使劲儿掐着自己的大腿。
毕竟是醉了酒,赵景那自以为很低的声音,还是清清楚楚地传进了周子渔的耳朵里,周子渔觉得难为情,赶紧过来拉赵景的胳膊:“小景,你喝醉了。”
赵景仰着头看了半天,咬了咬嘴唇,鼓起很大勇气似的道:“子渔,你的只许我瞧,全身上下都只许我瞧。”
说完这话,他突然脱下自己的外衫,轻轻蒙在了周子渔脑袋上:“这样,旁人便瞧不见了。”
第67章 糖衣
周子渔把头上的外衫扯下来, 稍微有点儿懵。
赵景用手臂支撑着头,脸颊正好对着院子里的一盏灯笼,映得睫毛都在发光:“子渔, 你知道那一对木头娃娃是谁么?”
“一个是你,另一个。”赵景指了指周子渔, 又指了指自己, “另一个,不是那个什么冯万龙, 而是是我。”
周子渔手里攥着赵景的外衫,怔怔地瞧着他的脸。
“我们认识的时间比谁都长,比跟严先生的都长, 你什么样儿我都见过,旁人都没见过,是不是?”
周子渔回忆着小时候的事情,那个干瘦的身影与眼前这人重叠在了一起, 显得很不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