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员外在身上摸了摸,又掏了掏两侧的袖子,一拍脑袋:“哎呀,荷包忘记带了。”
他指了指右边,轻声道:“这样,你随我回府里去拿,就在前面那条巷子,很近。”
元溪有些嫌麻烦,但想着已经答应人家,便跟他走了。
河边垂钓处,周鸿熹拿着一小包葵花子回来,把鱼竿接过去,突然道:“小元溪呢?”
常英接过那一包葵花子:“小元溪买糖葫芦去了。”
她后知后觉,对着严鹤仪道:“元溪离开多久了,怎么还不回来?”
自从元溪离开,严鹤仪便在心里默默算着时辰:“是啊,得有两刻了吧,难不成被什么有趣的事绊住了脚?”
周鸿熹想了想:“也没听说今日哪里有戏啊。”
严鹤仪也没心思钓鱼了,把鱼竿往旁边一放,然后用石头压住,颇有些担心地道:“不会有什么事吧?”
周鸿熹也放在了鱼竿,站起身来:“严先生,你先别着急,我们一块儿去找。”
到了卖糖葫芦的小摊,没见着元溪的影子,三人便分了三波,严鹤仪向东,周鸿熹向西,常英则沿着长街向南去找。
严鹤仪急出了一身汗,今日天热,街上人不多,问了好几个也没瞧见元溪。
一转头,严鹤仪又瞧见了那个卖糖人的老伯,急忙上前问道:“老伯,请问有没有见着一个这么高的小哥儿,挺白净的,头发上扎着很长的灰色绸布。”
“他在您这儿买过糖人的。”
糖人老伯认真想了一下,点点头道:“哦,想起来了,方才贾员外从这儿经过,身边跟着个哥儿,好像就是他,蓝色短衫,对不对?”
严鹤仪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对,没错,老伯,他们往哪里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