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塾散学之后,元溪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晃来晃去,半天也没瞧见厨房烟囱里有炊烟冒出来。
果然,晚上的饭桌上就只有两碗米饭,而且还是掺了糙米的饭,旁边放着一碟几乎两口就能吃掉的腌萝卜干。
哥哥可真狠呐。
元溪想都没想,端起碗就往嘴里扒着米饭,边吃边鼓着腮帮子道:“哥哥,这米饭可真香,都不用吃菜了。”
严鹤仪看着元溪连腌萝卜干都没夹上一筷子,便风卷残云般地吃完了自己的那一小碗糙米饭,惊得连早已想好的词还没来得及说,便听见元溪一脸真诚地道:“哥哥,咱家是不是没钱了?”
严鹤仪摸不着头脑:“什么?”
元溪接着道:“一定是我太能吃了,哥哥,以后咱们只吃米饭也行。”
“要不,我明日去镇上的码头扛大包吧,挣点钱补贴家用,哥哥以后也不用这么累了。”
虽然没有镜子,元溪也知道,自己此刻的表情一定是既乖巧又懂事。
的确,严鹤仪都被惊着了,眼前这人表情之真诚,言辞之恳切,简直是千万分的惹人怜,自己竟然心疼起来。
他迅速与狗娃达成了共识:小月这是什么馊主意?
心里一软,严鹤仪赶紧去厨房,把提前买好的两只烤鸡腿拿了出来:“今日去镇上给你买的,事情太多忘记了。
见着元溪吃得满嘴油,严鹤仪也没勇气此时向他求亲了。
——
这一日不用上学,狗娃便按照计划跟人「打起来」了。
有孩子来严鹤仪门外喊,元溪倒是表现得很着急,拉起严鹤仪就往外面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