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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鹤仪觉得他愈说愈离谱,突然想起一桩事来:“方才你说什么「万一腻了」,是个什么意思?”

元溪缩了缩脖子,把话题引向了别处:“哥哥,我又想吃菱角了。”

严鹤仪伸手把元溪揽进怀里,不依不饶道:“小少爷,说一说,「腻了」是什么意思?”

日头斜斜的,头顶的树葳蕤着,漏出些许阳光来,温柔地洒在元溪脸上。

严鹤仪动了动喉咙,情不自禁地吻了上去。

倒是元溪有些招架不住了,唇舌缝隙之间,低低地挤出一句话来:“哥哥哥,不是说在外面么?”

严鹤仪捏了捏他的下巴,含糊道:“我也不怕。”

地上都是斑驳的树影,元溪被严鹤仪护在怀里,在长衫和旁边树木的掩护之下,一丝旖旎也没有叫旁人瞧去。

第51章 糙米饭

夏日总是容易让人困倦, 这一整个晌午,元溪就被严鹤仪抓到好几次在课堂上睡觉。

其实,严鹤仪也是不忍心叫他, 但因是在私塾的缘故,总还是要一视同仁。

吃过午饭之后, 元溪实在支撑不住, 连玩的心思也没有了,趴在桌子上便眯了眼。

严鹤仪趁着没有孩子在旁边, 把人打横抱起来,放在了屏风后面的矮榻上。

估摸着元溪睡熟之后,严鹤仪给他盖了件衣服, 便蹑手蹑脚地出了屋子,院里正在玩闹的孩子们见严鹤仪出来,顿时就噤了声。

严鹤仪也早就习惯了孩子们怕他,无奈地笑了笑, 坐到院中大槐树旁边的石板上,朝着孩子们招了招手:“都过来。”

孩子们瞬间便围了过来, 小月私下里跟严鹤仪接触的多一些,所以没有那么怵他,这种时候还是敢开口问一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