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鹤仪似是有些不好意思,觉得这样有欺负学生之嫌,便温声宽慰道:“无妨,游戏罢了,不必太认真,慢些喝。”
语罢,他又拿出个干净帕子,轻轻帮元溪揩了揩流到下巴的青梅酒。
元溪抱起坛子给自己斟了一碗,然后狡黠一笑,朗声道:“再来!”
“十五二十二十!”
“十五二十五!”
“”
严鹤仪负,饮青梅酒一碗。
再来,元溪动作极快,严鹤仪也不想落了下乘,跟着加快了速度。
这一次僵持了好几轮,严鹤仪手型没跟上,嘴里喊着「十五二十十五」,左手出了拳,右手手掌没打开,只伸出了三根指头。
他干脆地仰头饮酒,面色却没有方才那么松弛了。
元溪似是察觉了严鹤仪微妙的表情变化,悄悄吐了吐舌:“无妨,游戏罢了。”
严鹤仪卷起袖子,露出了一段壮实的小臂:“再来!”
“十五二十十五!”
“十五二十二十!”
严鹤仪大约是不太会做十五的手型,每次两只手都像是互相干扰一般,无法各自为政,但他做学问时的那股执拗劲儿又出来了,硬是要喊十五。
桌上的蜡烛不知不觉间燃了一半,烛泪滴得煞是凄惨,严鹤仪连饮数碗青梅酒,已然有些醉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