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自唇边走漏的、如萤火一般忽而闪烁、忽明忽暗的一声一声……
她不知道人在那个时刻感官会变得那么灵敏,她笑,想来肾上腺素应该对记忆力很有帮助,否则她不会对这短暂日夜的一切都记得那么清晰,她再次尝试读剧本,结果忽然想起林知鹊深呼吸,然后伸手自床头柜摸出一盒什么东西甩在她身上。
当时,她十分艰难地反复几遍才看清了盒上的说明。指套。到底是什么时候放在那儿的?
杜思人觉得脸上发烫,头等舱的座位有格挡,并没有人看见她这副脸红的模样,但她仍难为情地用剧本捂住自己的脸。
她甩甩脑袋,用手腕上的皮筋束起头发。皮筋是林知鹊的。是下午,在厨房的水池边,她吻她时,伸手自她的头发上取下来,不知觉间便戴在自己的腕上。
她终于定下神来,开始仔细地读剧本,她并不觉得困,毕竟昨晚到现在,也睡了有近十个小时。
临出门时,林知鹊还窝在被子里睡着,她倚在她身边,亲一下她额边的发沿,说:“我走了。”
林知鹊连眼睛都不睁,“嗯。”
她试图挤进她的被子里,结果她把自己紧紧裹了起来,她只好隔着被子抚摸她。
“你不累吗?”她有气无力。
杜思人困惑地问:“累什么?”
“……滚。”
她笑着与她吻别:“拜拜,我每天都会认真想你。”
她似在睡梦中答她:“你每天都会认真赚钱。赶紧走。再不走咬死你。”
杜思人终于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家。
一个半小时后,林知鹊才在真丝被褥中醒过来。真丝质地包裹着她不着片缕的身体,舒适温暖,只是不及拥抱令人安心。
她睁开眼睛,摸过手机看了一眼未读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