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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差十四年 林子周 1110 字 2022-11-02

她怕她觉得自己没得选择,更怕她怀疑自己曾经选错了,才导致今时日的选择。

通话结束后,她到客厅的壁柜里翻找半天,惹得已睡下的任洁又起身骂她,她问:“妈妈,你有没有红包皮?给我一个。要好看点的。”“要做啥子?”任洁过来帮她找。她说,是子沛结婚了。

“哦,我知道。报纸上写了。”

她停下手头的动作,有些紧张地等她妈妈开口评价这并不登对的婚姻。

结果,任洁什么也没有说。

一沓红包放在茶几上,当妈的盯着当女儿的写,“祝子沛:新婚……”当妈的五官皱成一片:“哎唷我的天,你是我生的吗?怎么会写字这么难看。”

“那重新来。”杜思人又换一个新的。

“祝……子……沛……”她一笔一划,边写边念。

“停停停,我来我来。”任洁拿过她手里的笔,在另一个红包上写下:“祝子沛小姐:随心所欲,快乐无边。”

落笔苍劲,一气呵成。

杜思人十分满意地捧在手里看了又看。任洁起身要走,她又黏上去:“妈!你别走。你有没有新钞票?给我一点。”“什么给你一点?你这小富婆还要觊觎我一点退休金。”“借我一点!借我一点!”“你找你爸去。借什么借?你要带个大红包去坐飞机啊?到了北京再取!瓜脑壳。”“也对……”

这是杜家乔迁后,杜思人第一次在新家睡,床垫与被褥都是最舒服最好的,胜过剧组租的宾馆房间里软塌塌又总有些许霉味的床千百倍,她将心事搁置,很快入睡。

而城市的别个角落,另有人正在床幔间与长夜拉扯。

陈亦然侧过身子,用胳膊支起脑袋,伸出手指,抚摸朱鹤的耳垂。

朱鹤闭着眼睛,“做什么?”她困乏的声音哑哑的,反而更媚。

“你明天又要回北京了?什么时候再来?”

“你们比赛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