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鹊蛮不讲理:“我就要这张。”
随后她便夺门而出,街对面那帮私生饭还在,见门打开,慌忙去掏单反,她破口大骂:“省省吧!拍个屁啊?你们没有自己的生活吗?”骂完,扬长而去。
她的车就停在附近,她一路狂踩油门,急打方向盘,违章至少四次,十五分钟便开完半小时车程,还差点把杜慎住的小区停车场的自动升降闸撞飞。
若不是物业认得她是杜家的女儿,恐怕早就报警了。
杜家近年住的小区奢华,仅有南北两座,一层一户,电梯直接入户,物业管家一边通报,一边引她上楼,电梯到达,管家在她身后欠身向她鞠躬。她回头狠狠剐他一眼:“我不是他们家的人,你以后不用对我这么毕恭毕敬的。”
电梯走了。
唐丽自房间里走出来。
“知鹊?”
“……丽姨。”她唤她。这么多年,每次这样称呼,还是觉得有些别扭。唐丽老了,比她这些天来见到的每一个骤然横跨十四年光阴的人都要老得更多,算起来,唐丽已经过了知天命之年。因此,一见到她,她心中的熊熊怒火便冷却了一些。
“你有什么事?你爸爸叫你来的吗?他不在家呀。”
“他在哪里?”
“我不知道,可能在公司,也可能在外面吃饭喝酒什么的,他最近还迷上去打高尔夫球。”
“那我……”她本想直接离开,但又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来,“丽姨,有一年,你去锦城,你记不记得?你一个人去的,好像是2005年……”
她想试探眼前的这个唐丽记不记得曾与她一起在锦城的某家酒吧喝过酒。
哪知唐丽答:“你怎么知道的?你爸把这个事跟你说了?”
林知鹊不假思索地答:“嗯。”
唐丽看来有些恍惚,“真想不到,你爸还舍得把这种事告诉你。我还以为他准备带进棺材里。”言毕,她竟冷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