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澜路过她门口,被她吓一跳:“说的什么话呀?跟谁打电话?”
杜慎说:“爸爸和你说正事。你看哪一天,过来家里,好好见见爷爷奶奶。”
林知鹊吓得闭嘴,深呼吸一大口——他要她去见那对看似和善的老人。
“上次你姐的生日宴上见过了,不过比较匆忙,最近家里没什么人,你来了,好好陪他们说说话,再一起吃个饭。”
她马上想出一百种拒绝的措辞,但一转念,又想起那些奇怪的短信,想起杜慎书房里的某些文件。
杜慎还要接着说,她急忙打断他:“过几天再说吧!我要去看电视,挂了!”
挂了电话,林澜又问她说是谁,她答:“一个疯子。”
许希男送给她的那本《群星》就在手边,她拿过来翻,借此打发她妈:“别打扰我看书!”
翻到印制成信纸那一页,她想起许希男不小心划破了自己的那张。
有什么了不起的呢?她又不是有意戳破此事要她难堪,居然还小题大做说她冒犯人、不可理喻。再说,二十一世纪了,这种事也没什么好难堪的。
她沿着点断线撕下信纸。
想来想去,提笔写道:陈葭你好。
酒一共上了五轮,林知鹊到洗手间吐了三次。她是有意的,吐掉便不容易醉。
第二轮过半,丑男人察觉她不好拿捏,叫服务生拿来骰盅,要与她玩游戏,输了的人喝酒。
第三轮结束,赢面各半,他醉醺醺,急得干脆直言:“小美女,这样好了,我心里想什么,我看你最清楚,你吊着我,是吧?没关系,我们接着玩,看谁先喝趴下。你赢了,剧本你拿走。我赢了,今晚你陪我,怎么样?”
林知鹊只笑不答,又点了一轮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