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言不服:“我输的地方有那么多吗?”
“有啊。”
“去死吧你。”
杜思人傻兮兮地将额头抵在玻璃上,盯着流淌的雨水,几乎要盯成斗鸡眼。
“如果是你呢?如果是你,赢了二十几年,忽然有人说你的这二十几年只是另一个人的残次版复刻,你会怎么样?”
方言沉默,不知如何作答。
杜思人说:“所以,你什么都不用做,她只是在和她自己较劲。”
方言看着杜思人的侧脸。
“刚认识的时候,我以为你是神经很粗的那种乐天派。”
杜思人笑:“我是神经很细的那种乐天派。”
天空始终是灰的,正午与傍晚也没什么不同。
宾馆咖啡厅的冷气凛冽,林知鹊裹着那件杜思人的衬衫,在靠窗的商务座坐了一整天。这是咖啡厅里唯一有网线接入的位置。
临近黑夜,李淼淼来了,坐在她对面,正在筛检选手们收到的信。
林知鹊轻飘飘指责李淼淼:“你在侵犯她们的隐私。”
“好严重的指控。这些信本来就不是写给她们本人的嘛,只是写给观众们幻想出来的人而已。”
林知鹊笑而不语,半是赞成,半是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