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她搬到这里的第一天,杜思人在电话里唱给她听的那首歌。
于她来说,已是一首旧时代的励志金曲,是她只在小时候听过,平日手机歌单里从不会出现的一首歌。但她还记得那天晚上杜思人在电话里宽和清澈的嗓音,与这首歌的旋律一样清澈。
她终于容许自己的心有一丝软掉的空隙,应杜思人说:“你摸摸枕头下。”
杜思人伸手去,从枕头下拿出了那张《神的孩子都在跳舞》。
林知鹊说:“之前留给你的,忘了告诉你。”
“什么时候?”
“你说要买的那天晚上。”
杜思人说话的嘴角可爱地上扬,好像故意憋住笑意,将话讲得一板一眼:“可我已经有一张了,怎么办?”
林知鹊照抄某人的答案:“一张听,一张收藏。”
“这张里面没有写字。”杜思人低头去看,塑封都还完好。
“当然没有,怎么可以在要卖的商品里写字?”
“……什么?”
林知鹊笑:“卖给你的,明天自己去收银台交钱。”
杜思人气结,又马上好脾气地照单全收:“那好。”她低下头,动作乖巧地抠开唱片外的塑封膜,“那你要写祝语给我。是你给我的,不是代别人写。”
“写什么?”
“当然要你自己想。”
她反手又将那张唱片塞回枕头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