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又怎样?音乐不分语言的好不好?我的天啊,陈葭太帅了!我去参加比赛不就能认识她了嘛!”路小花在那头亢奋地尖叫。
杜思人挂了电话,非常不满:“这个陈葭,唱得有那么好吗?”
林知鹊点点头:“唱得好,长得更好。”
电视上又播到下一位唱山歌的少数民族阿姐,皮肤黝黑,膀大腰圆,引吭高歌。杜思人一看,嘟嘟囔囔地说:“我觉得这个更好!”结果少数民族阿姐被评委响铃示意,还没唱完就淘汰了。
节目只播了短短45分钟,播完时,墙上的钟已近十一点,林知鹊扔下一句“睡觉了”,起身回房间,杜思人在她身后对她说:“晚安。”她没有回答,只随意地摆了摆手。
阖上房门,她又在书桌前坐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从抽屉里拿出手机,点亮屏幕,愣愣地看了一会儿。她的屏保是工作日程表,还停留在她来锦城之前的那一周。
b端对接会议;版本70指标跟踪;上线一周用户反馈……
而今这一切距离她甚远,看起来尤为陌生。她是个音像店的店员小妹,负责收银、整理货柜,一天十八次告诉顾客:周杰伦的cd在第一个货柜、要听she的“你是电你是光”要买哪一张、《当代歌坛》的海报是杂志社包好了的不能指定要哪个明星……
空荡荡的抽屉里除了她的手机,还是只有上次看见的那个黑色小方盒。
她略略犹豫了片刻,还是将那个盒子拿了出来,打开。
是一枚漂亮的钻戒。
这时候,她听见杜思人在楼上喊她:“知鹊姐。”
杜思人一声接一声喊个没完,她只好将盒子盖好,重又放回抽屉。她起身,像应付一个小孩子,拖长音回:“——什么事?”一边打开房门走上楼去。
杜思人半个身子挂在楼梯上,看着林知鹊走上楼来。
她领着她去看她的房间,林知鹊不明就里:“怎么了?”
“你看嘛。”
她听见哪里传来滴水声。滴答,滴答,有节奏地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