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说阮思远与阿裳很是相称,盼着二人有一日可以喜结连理。
「那位阮公子」
阿裳看着炉上煮着的水有些出神,阮思远知书达理,温文尔雅,平日里对她也确实照顾有加,可她却总觉得二人之间缺了些什么。
「缺了些什么呢……」
沸腾的水在炉上发出「咕噜咕噜」声,阿裳忙伸手去端却被烫了指尖,「嘶」她忍不住蹙起了眉,用手指在耳际捏了捏。
可这临时的补救仍旧显得于事无补了些,她右手三个指尖都被烫的通红,兴许要不了多久就会起泡了。
「这可该如何是好」
虽然被烫的手指很痛,可阿裳最担忧的还是因这小小的晃神所犯下的失误恐要耽误了刺绣的活。
阿裳将被烫伤的手指放在唇边轻柔的呵气,温热的气息融进冬日的低温里化作缕缕白烟,她愣愣的看着那些白烟忽然意识到了些什么,她与阮思远之间应是差了些心动的感觉。
书中说过,男女相悦便会有蒹葭之思,梦萦魂牵,可她与阮思远之间并非如此,至少她单方面是这般。
硬要说来,她甚至对阮思远有些莫名的抗拒,当那人有意或无意的与她有身体接触之时,阿裳总是会从心底生出一股抗拒与厌恶,几乎是本能没来由的,她不喜欢,甚至是惧怕这种感觉。
「我可真是个怪人」将手蜷缩入怀中,阿裳有些沮丧的垂下眼睫:「为什么会这样呢……」
「咩—」
院中传来小羊奶声奶气的叫声,阿裳这才收了思绪起身,她知道是那个孩子来了。
「晚娘姐姐。」
孩童脆生生的唤她,圆乎乎的小脸被冻的通红,阿裳忙招呼着他进屋,孩童乖巧的点头不忘将小羊也一道抱上。
「晚娘姐姐在做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