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云的手臂受了伤,即便已刻意隐瞒的很好,却还是在转身之际被可离给一眼识了穿。
可离并不在乎有谁要被杀,只在祁云专心营造氛围时死死的观察着她的身子,如此不按常理的来,祁云也只好依了她笑:
「几日不见,可离掌使的眼光又精进了。」
「我不管你要杀多少人,但你的身体是我的。」无视了祁云的讨巧,可离边说着边褪去祁云的衣袖,手法麻利娴熟的替她处理起伤口:「我答应过她,要让你活着。」
看过太多的生死,世间万物在这位沙场老军医的眼中都已没有那么的重要,唯独伤病不可被无视。洒脱时可以宿醉街头,认真时眼下不会走漏哪怕一根发丝,身体发肤屡屡相牵,没有什么病症可以逃过可离的眼。
「你笑什么?」
「笑我得了个宝。」
这位有着绝对医者之心与最高医术的大夫,便是祁云可以屡次任性,「鲁莽」而行的底牌。
可离自然也是知道,却又无法对祁云放任不顾,无法放任不顾又不愿其再这般冒险,本是个豁达之人却偏偏每次都能被这位小阁主气的上火,几番下来手上力道便重了起来。
「不过这几日不见,可离掌使的手法倒是退步了。」
祁云继续着玩笑,可离只沉着脸一句「好了」,见那人当真有些生气,祁云又忙追过去哄:「我是好了,怎么有的人脸却黑了?」
「我说了,你这套在我这儿不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