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头,对上傅云弈血丝密布的一双眼时微愣了愣。
接着他就听傅云弈用喑哑的嗓音,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别……去……”
“可是,公子……”
“别去。”抓住他衣摆的那只手指节微微发白,声音里也多了两分恳切。
急喘了两声后吩咐道:“谢寒,将那只荷包……拿来给我。”
谢寒不好违拗傅云弈的命令,只要歇了去找林玥儿的心思。
等他将那只破旧的荷包递到傅云弈手里后,又被命令退下。
他有些担忧的看了傅云弈一眼,到底还是退下了,只是他未走远,就守在风雪里。
谢寒离去前替傅云弈在床畔边的烛台上留了一盏灯。
傅云弈就着昏黄的烛光,望着手中绣有白兰花的破旧荷包,指尖止不住发颤。
他是多么的卑鄙啊,明知那张脸不管有多像,明知她的性格装得有多像,她都不会是自己的玥儿,可他却还是卑鄙得想要去相信,这样荒谬的一件事。
“玥儿……”傅云弈手中紧紧握住荷包,意识已有些不清醒,嘴里却还不停呢喃着对不起,“我怎会将她看做是你?我怎能将她看做是你……”
清晨醒来时,傅云弈的手中依旧握着那只白兰荷包。他握紧它,将它护进胸口,再睁眼时那双眼眸一片清明,眼底深处的纠结终于不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