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丞渊起身回头,在看到傅云弈的那一瞬,他就知道自己赢了,可他不能笑,看向来人时满脸都是被撞破好事的恼火,“兄长这是干嘛?”
傅云弈面沉如海,幽暗深邃的目光越过他,落在他身后的软塌上,冷声道:“这人我要带走。”
“兄长真爱说笑。”傅丞渊借着酒劲冷哼出声,“凭什么我的人兄长说要,我就非得给?”
傅云弈不理,看着榻上泪眼盈然,襟口大敞的林玥儿,目光又是一沉,几步上前就拉起了瑟瑟发抖的林玥儿。
刚才趁傅云弈不注意,林玥儿悄悄又将领口那块扯得更开,露出大片雪白,更显得狼狈非常。
傅云弈的视线略过襟口处细滑的肌肤时,那双平日里冷清肃然的双眸,仿似结了一层冰霜。
待他解下肩上的鹤氅斗篷,妥帖的替她系上后,才又重新握住林玥儿的手,转身就走。
可傅云弈握住林玥儿的右手腕,傅丞渊就拉住她的左手,针锋相对,不肯退让,“兄长如此强夺,是何道理?”
气氛一时剑拔弩张。
看得中间装委屈柔弱的林玥儿,都忍不住在心中一声赞:公子好演技!
那份滞涩感令傅云弈顿住脚步,他回头看去冰冷的视线下移,从傅云弈的脸上,落向他握住林玥儿的手上。
沉吟片刻,他语速极慢的开了口,“几月前圣上下令严查灾银失窃一案,查办数月终有眉目,可三日前驿站走水,烧死了两名官兵也烧毁了一份名单。”
此话一出,不光林玥儿听得云里雾里,就连傅丞渊也同样有些不明所以,他带着几分警惕轻声道:“天干物燥,有些意外总是在所难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