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玥儿自认那日纸上的密密匝匝落下的字,自己一字不差基本全背出来了,可傅丞渊看着自己时的眼神却依旧冰冷,“你可曾去过临阳?”

“应该,不曾吧。”林玥儿的语气带着几分不确定。

“应该?”他浓眉微蹙,却仍耐着性子,问到关键点:“你那手制胭脂的本事,又是谁教给你的?”

“没有人教过奴婢。”林玥儿颤着睫毛,轻轻摇头。

“没人教过你?”傅云弈的耐心终于被耗尽。

他冷笑出声,一双黑瞳,幽深如海,“一户以耕田为生的普通农户,却有这一手制胭脂的本事,如此错漏百出的一番话,你以为有几分可信?”

“可能,可能曾经有人教过奴婢吧。”林玥儿着急起来,连连摇头,那双晶莹明澈的双眸里,此刻全是不知该从何解释起的慌乱无措,“奴婢没有说谎。”

“奴婢只是不记得从前的事了。”

☆、共度一夜

“不记得了,又是何意?”

林玥儿每说一句话,傅云弈的眸色便愈沉一分,再开口语气已带了几分薄怒。

林玥儿瑟缩着低声解释,“……两年前奴婢病好后,除了隐约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其他的事怎么也想不起来了,只偶尔脑中会冒出一些奇怪的片段。”

“哥哥说是因为奴婢生了一场病后烧了三天三夜,烧坏了脑子,才会忘了从前的事。”她满眼真诚,明明感到害怕,却还是一副强迫自己看向他的模样,“奴婢真的没有说谎,奴婢也记不清究竟是否有人教过自己制作胭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