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合适的温度,秦宁却莫名有些热。
他抬手在自己额头探了探体温。
不烫。
似乎并没有发烧。
季应闲余光注意秦宁的举动,问:“怎么了?”
问话中有一丝自己也没察觉的紧张。
秦宁摇了摇头,“没事。”
他伸手将车窗开出一丝缝隙,后靠着抵在靠背。
凉风拂面,很舒服。
可那股燥意却盘踞心间,难以驱散。
季应闲坐不住了,心中担心秦宁,匆匆转头看他。
他见秦宁脸颊嫣红,白玉似得鼻尖有层细密薄汗,鬓发微湿,好像真的有些热。
“老丁,把热风温度下调两个度。”
司机应了声,抬手去调节温度。
渐渐的,车厢内没有起初那么闷热,加之空气流通,也不热了。
秦宁抬眸看季应闲,“谢谢。”
他贯来清冷明亮的黑眸,倏然染了层薄薄水光,似笼了水汽,眼尾也徐然泛红,浅淡唇瓣红得像初春枝头的樱桃,水润鲜嫩。
季应闲整个人骤然僵住。
秦宁轻轻眨了眨眼睛,“怎么了?”
他眨眼睛的动作很缓慢,落在季应闲眼中,像减了倍速般,蝶翼似的眼睫轻轻忽闪,挠在心间。
季应闲猛地转过头,无缘无故的捏了下鼻子,有种心虚即视感。
他瓮声瓮气道:“没事。”
秦宁微微闭眼,嗓音温润的说:“季应闲,你肩膀能借我靠一会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