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眼睛做过手术了么?”

温辞微微弯了眉眼,“嗯,前不久去国外做了手术。”

秦宁由衷替他高兴,对一个钢琴家来说,无法看见曲目,要在陌生的茫茫世界重塑听觉,是件不易的事。

如果温辞能重获光明,这是件好事。

“你用不了多久,应该能恢复视力吧?”

温辞点头,“是的。”

“我曾以为我会这样度过一生,但后来我发现,我想再看看这世界,想看看你。”

秦宁不料他突然提到自己,怔愣了一息。

温辞徐然转过身,撑着盲人拐杖,与秦宁面对面。

他清俊的面庞正对秦宁,无法聚焦的目光轻轻落在秦宁身上。

“做手术有百分之十的失败率,当时我却一点也不害怕,因为……”

“我想,一旦成功,就不止能听你的声音,还可以看看你的样子。”

“我很期待。”

温柔的目光注视着秦宁,尽管无法将视线完全聚在他这里,但秦宁知道,他在看自己。

气氛忽然微妙起来。

秦宁往后不着痕迹地一错,避开温辞抬起的手。

温辞指尖微滞,淡笑着放下手。

这时,汪海紧赶慢赶的跑来,见秦宁安然无恙,登时松了口气。

秦宁看出他被上次一事吓出阴影,安抚了几句。

汪海稍微没那么紧张。

秦宁看了眼温辞,神色有一丝不自然。

温辞怎么会对他说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