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永恒的生命,人类所求的莫过于这两点。而无惨恰好可以给他们这些。

无惨有些想笑。他好像觉得自己又抓住了黑死牟——继国严胜的弱点。那样丑恶的嫉妒喂养出的恶鬼,如今在想些什么呢?他是为了什么重新加入鬼杀队那一边?

“你以为他们会重新接受你吗?”无惨阴森地道。他伸手抓住日轮刀的锋刃,然后不得不任由更多刀尖刺进他无法防御的腹腔。

第三个大脑被破坏了,然后是第四个心脏。但是它们很快重生。无惨没有切断自己的痛觉神经,在这种战斗中,任何反应上的迟钝都有可能是逆转战局的关键。

鬼舞辻无惨从来不曾畏惧疼痛,在他生命的前二十多年里,他经历的病魔比这可怕得多。他只是怕死。

因此他在疼痛之下愈发暴躁,吐出来的话也更恶毒,好像这种诛心之言就能也伤到黑死牟,让这个该死的背叛者因此心生动摇。

剑士们隐秘地打量着、防备着迟迟没有出手的前上弦之一。但披着紫色衣服的武士只是扶着刀,再平静不过地站在原地。

不看那三双狰狞的鬼目的话,他就真的如高悬夜空的明月一般高洁自律,连呼吸都被放缓到维持全集中·常中呼吸的最低频率。

“你想加入他们?你忘了数百年来你杀掉了多少剑士吗,黑死牟?”无惨还在继续,他刻意拖长黑死牟的名字,好像这样就能再次强调对方恶鬼的身份,“不可能,他们只是利用你而已。你真正的归宿就只有在我这边——”

确实如此。

鬼杀队不可能接受反叛的剑士、尤其是那剑士已经做了数百年的上弦、杀死的普通人与剑士不知凡几。就算他们知道现在鬼杀队需要黑死牟的帮助,也没有一个柱能违心地说出虚假的安抚之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