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抱着膝盖坐在回廊的台阶上,身上还穿着专门为祭典准备的精致浴衣,但是她想不久前她挥手向先去往祭典的朋友们告别的时候,脸上的笑容一定虚假得比哭还难看。
在听到纵火这一计划的时候,她说不清心里到底是恐慌还是隐秘的庆幸。
带着这种奇异的矛盾感,她深吸一口气,叩响了太宰的房门。还没有来得及通报姓名,太宰轻柔的声音就说道:
“进来吧。”
于是她与青年跪坐在矮几两侧。房间一如既往地阴暗,厚实的幕布将所有有可能有阳光透入的位置都封死了,哪怕现在已经是夜晚,太宰也没有拉开这些帘子。
她意识到自己已经安静地观察周围的环境很久了,这实在是极度失礼的。但是太宰状似好奇地歪头看着她,并没有表露出不满或者提醒她开口说话。
不,并不能称作是好奇。她觉得自己已经被这能洞悉一切的目光完全分析清楚。
对面的鬼只是在打量她,并按照情况模拟出了好奇的情绪。而一旦意识到这一点,太宰的任何举动在她眼里就只剩下可怕。
“你想要什么?”她意识到自己把心中所想直接说出口时已经太晚了,于是强自抑制住想要遮住嘴,惊呼或者懊悔得顿足的冲动。
但是她立刻看见了太宰黑沉的眸子,并且骤然意识到这个问题本身就已经无足轻重——她并不应当在意太宰想要什么。因为那与她毫无关系。
而这种没有必要回答的问题,当然只能用另一个毫无意义的问题来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