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松见他一走,自己也赶紧回家,他没有灯笼,可不像方木那样能看得清路。
灯笼光只能照清前面两三步的距离,好在这条路他走了几年熟悉了,倒不至于摔个跟头跌个狗吃屎。
走到半路,实在口干舌燥的厉害,方木放缓脚步,翻出水囊,抖了抖,就剩一点,忙灌进嘴里解渴。
水不多,两口就喝完了,方木把塞子盖上,又加快了脚步。
一刻钟后,方木终于走到了山口。
此时月明星稀,若不是月光明亮,连屋子都看不清楚。
房子就剩个轮廓隐在月光下,没有一点光亮渗出。
朝颜已经睡了。
方木站在山口,看着半个月不见的屋子,忽生一股近乡情怯的心绪。
他清楚的知道这是因为屋里的人。
但思念许久的人就在眼前,方木不能停下脚步。
他也停不住,不然也不会连夜赶回。
他挎了挎身上的包袱,把灯笼往前伸了伸,走进了荒地。
他提着灯笼到屋前,看了看锁,门是从里面关上的,严丝合缝,他又绕到侧边,去敲窗,轻轻叩了三下,喊道:“颜颜,是我。”
朝颜才刚躺床上不久,今日他去砍柴,忙的晚了,等吃完饭洗漱好,已经明月高悬。
还没睡着,就听见方木的声音,还以为是自己太过想念产生了幻觉,又听到方木的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