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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泥路上两道深深的车辙,牛车压着驶过,两侧风景在慢慢后退。

方木收回往后看的视线,暂时没看到有人跟随。

不过后面还是要多注意,万一懈怠,那可是丢钱又丢命的大事。

再说朝颜,方木离开后,他也睡不着,想到方木出门前附在耳边说的话,又觉得羞臊,怎么也拉不下面子去做这种事,只好给自己找事做分散注意力。

方木一走就是半个月,朝颜打算把他的被单洗了晒晒,正好衣服也还没洗,可以一起。

洗完衣服和被单,天已经亮了。

他把衣服晾好,就回屋弄早饭。

家里的红薯和芋子剩的不多,不过他一个人,省省还是能过这半个月。

但又想到方木让他别省的叮咛,就不敢违背,能吃多少就煮多少,万万不敢苛待自己。

趁着蒸红薯这段时间,朝颜又把房间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

扫掉灰尘和新生的蜘蛛网,家里又干净整洁许多。

这么多事做下来,什么欲望都没了。

然后他靠着门框,一边剥红薯皮,一边打量着外面的荒地。

他原先跟方木说要规划荒地并不是一头热,而是的确有想法。

这么大块地,不拿来种粮食真的太浪费了。

朝颜把剥好的红薯放进嘴巴,还没咬呢,损了的舌尖就感受到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