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木往床上躺的功夫都不忘了说:“洗澡间的事先放一放,忙完这几日再说。”
天气热,能等,朝颜便应了声:“好。”
方木打了个呵欠,再无言语。
他这样自然,误打误撞地消了朝颜的紧张。
白天也许是太阳给的勇气,朝颜独自面对方木时并不害怕,可到了晚上,想到两人要在同一个房间休息,虽然不是一张床,但朝颜就是忍不住瞎想。
除了父母,他还未同人如此亲近过。
没过一会,床上的人就打起了呼,声音不大,因为万籁俱寂才听见。
朝颜一直等到柴火失去最后一点余温,才关上窗户、吹灭蜡烛躺上床。
他睡得是中午才搭的新床。
方木太自觉了,习惯让他在旧床躺下。
朝颜没有抱怨的意思,他躺在床上,想着今天发生的事。
就一句话,太神奇了。
以至于到最后怎么睡着的都不知道。
第二日朝颜醒来,就只记得自己昨晚被鸟叫声吵得翻了几次身。
要说这房子还有一点不好就是靠近山林,夜晚人静鸟鸣,声音一清二楚,不过倒也不会失眠就对了。
朝颜起来的时候方木还在睡,家里不种地,睡晚一些也无妨,朝颜本不想打扰他,结果不知是方木警觉性太高还是怎样,朝颜一下地他就醒了。
不过男人只是睁开眼看了几圈,仿佛在确认什么,过了会,困顿的意识稍减了点才说:“米缸旁边的瓮里有芋头和红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