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陛下的字。”叶濯林错愕的接过纸张。

景行也愣了愣:“赵封怎么会撰写官员的记录?”

“不知道,古往今来没有先例,先看看。”

赵封的字并不难看,内容也不多,也就寥寥数语,足矣一扫而过,两人却看的很艰难。

“叶谦将军叛逃属实,然事出有因,其妻儿遭歹人胁迫,欲除之胁之,迫于此而降,且饮剧毒,先皇杀之,以护妻儿平安。”

“叶谦将军有一子,失踪数年,寻得时刚满十四,单名唤丛。”

按照规矩,皇帝不得在史官的书上动笔,所以赵封选择把纸条夹在里面,将过往之事以一种近乎幼稚的手法掺和,掺杂着私心,不愿其湮灭。

纸张上的墨迹已经有些褪色,显然不是新的,字也歪歪扭扭带着几分稚气,若不是叶濯林认识赵封认识的早,否则谁也看不出这是当今天子的字。

“……所以,赵封早就知道我的身份。”叶濯林的目光死死钉在纸条上,竭力把情绪压制住,显得自己不那么在乎,“那他怎么从来没跟我说过。”

原来十多年前与太子殿下的偶遇并不是巧合。

……是嘛,堂堂太子殿下,无缘无故哪会闲着无聊出宫乱逛,还随便捡个小孩回宫。

景行看出叶濯林是迷茫下的自言自语,因此没有接话,叶濯林乱了一阵,意识到另一个问题:“那我娘呢?”

景行依旧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