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驱散失败的例子告诉他,接下来的事是未知的,一个不留神,他也会葬送在这里。他舍不得,良心更过意不去,但理智告诉他,不能在这泛儿女情长。

就像那个人教的一样。

文松突然放低声音:“你快走吧……如果我能活着,我肯定会来找你的。”

你快走吧,这样我还能尽最后一点对这个世界的善意,挖一座坟,将自己埋入土中。

景行咬咬牙,在文松近乎哀求的语气下转过身,颤着手将门推开。

夕阳的余晖洒在他身上,照在文松生命最后的时光中。

后面的事,景行再也不知道了。

“我当时真的没办法,一点办法都没有。”景行埋在叶濯林肩头,轻声道,“但我只能走,叶哥哥,你应该知道那种感觉,所以我对他的印象会这么深。”

叶濯林没想到他俩是这样一层瓜葛,登时把训斥的话全部噎了回去。

这种感觉他再熟悉不过了:眼睁睁看着一条鲜活的生命即将逝去,然而无能为力。

“是我的错,我直到那时才知道,法术并非万能。”景行的声音有些闷闷的,“我要是早些意识到,就不会那么放下警惕心,导致被丧尸抓了一下。”

叶濯林轻拍景行的背,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不过……你为什么能被丧尸抓?”

“我那时候没有实体,但按照系统的规定,我在绑定你之前,一直用的我……在之前世界残留下来的遗体,不太好看,所以一直对别人用了障眼法,后来绑定你之后,就像你现在的身体一样,都修复了,所以也算半个实体,也就有被感染的可能性,我后知后觉才意识到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