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景行终于露出一个笑,还露得彻底,“我不管,我说值就值,我的命你管得着吗。”
“……”这人变脸咋那么快呢?
但叶濯林怼人可谓出神入化,开口就把景行往死里怼:“系统啊,我还是叫你景行吧,你说你都‘为我而生’了,你的命还属于你吗?没有吧,那你扯啥淡?脑子缺件吗?”
这话听起来是调戏与欠揍各五分,还有九十分的怼人气息。
但叶濯林才不会想这么多,他就一个目的——不想让景行轻视自己的生命而已。
他十四披甲,十七封将,上战场早,指挥作战也早,惆怅起来透露着不符合年龄的沧桑,年纪轻轻就懂得了壶里泡枸杞,见不得那些成天把“生有何欢,死亦何惧”挂在嘴边的年轻人,尽管那些“年轻人”可能比他还大。
在叶濯林眼里,不惜命的,四舍五入就是脑残。
然而脑残并没有被这番话触动,还很找抽地说:“属于你?你能命令我立刻抱着你吗?不能,但我可以。”
说着,他真的一把抱住了叶濯林,双手放在其紧束的腰间,登徒子似的来回摩挲:“看,我可以命令我自己。”
叶濯林:“……”
他从没见过这么臭不要脸的……谦谦公子。
景行的马甲被撸了下来,整个人也放飞自我似的,不仅和系统顺利合二为一,还连带升了个级,凭一张温润如玉的脸进化成了衣冠禽兽。
更操蛋了。
叶濯林忍住剁掉景行的爪子的念头,头搁在景行肩上,脑中闪现的是初见景行时的画面:那人身量颀长,一袭雪青长袍,衣袂像是自带大风吹拂,一头黑色长发如墨,面容极俊,嘴角含笑,介于亲切与风流之间,像是被人从民间言情戏本子里抠出来的,还是那种天下第一好看的人设。
然后,人设崩了。
犹记那时候,披着系统马甲的景行说:“其实这种人,大部分都是衣冠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