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银杏树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条的时候,周屹又在寒冬中病了一场。
烧的不高,但就是持续不退烧。
周良俊本来已经订好了出国的机票,但因为周屹输了两天的液却始终不见好转,于是他又把机票改签了。
往常周屹生病都会很着急,很害怕,生怕自己一睡不醒,但这一次他却想病的久一点,好的慢一点。
因为这样他就能多看苏羡予几眼了。
然而想归想,该好的时候还是好了。
周屹这次住了四天的院就回家了。
周良俊改签的日子是大后天的19号。
苏羡予把周屹最近的小情绪都看在了眼里,知道他有太多的舍不得,但苏羡予实在没有什么分离的经验,所以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个小家伙。
甚至不知道等那小家伙走的那天要不要见他,要不要送他。
不见?
估计小孩会很难过吧。
见?
估计小孩会哭吧。
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迟迟没有下来,苏羡予的那张生日兑换卡还没来得及使用。
就到了周屹要走的这一天。
八点半的机票,周屹七点就来敲苏羡予家的门了。
苏羡予的手就放在冰凉的门把手上面,但他始终都没有用力拧动把手,只是沉默的站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