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季年走到了他身旁,俯视着他,眼尾弯出一个笑:“下次若这么说酒钰,这条舌头……不如就废了,怎样?”

“小人知道了……知道了。”他坐在地上捂着被踢的地方,连连点头。

心里一边腹诽着,这个太子的脾气还真是捉摸不透,明明以前听到这种话也会跟着嘲笑几句,哪里会动这么大脾气?

就为了一个裴浅?一个小祸星?

宅子里一住就是几日,柳意温也没过来看他,想必是还没得空闲。

元季年正乐得不用见他,也方便能办自己的事。

写好了给周皇的信后,元季年放下了笔,这时,天也刚亮起。

元季年稍稍活动了一下手腕,梳洗了一番,戴上了面具遮了脸正要出门。

“殿下要去做什么,柳公子吩咐过,要小人时刻保护殿下。”

元季年蹑手蹑脚地忙了半天,刚悄无声息地打开了门,身后那一道声音让他知道自己做的都白忙活了。

一边在心里暗骂着他不懂事,又带着刚才没有从后门翻出去的后悔,元季年转过了头,却是短促地笑了声:“我出去玩玩总没问题吧。”

在大周急乱紧绷的局势下,这话是很不负责,但在别人看来,周太子说起这话就正常了很多。

果然他的小侍卫也没有怀疑他,只是又和之前的裴浅一样,以着一种捉奸似的目光看着他,问:“殿下要去哪里玩?柳公子有吩咐,小人要时刻保护殿下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