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我不想知道。”

自然大多是他的笑容。

他一闭上眼睛,脑子里浮现的全是裴浅各种场合下的笑,只是那一抹抹笑就像悬崖上的花,诱人采撷,但又危险至极。

除了裴浅的假笑,当然还少不了他对周太子嗔怒时活色生香的怒颜。

而周太子对裴浅身世的记忆,却是少到几乎没有。

“那你娘她到底怎么了?”追问别人的娘好像是有点不对,但裴浅要说不说的样子实在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裴浅莞尔一笑:“我要是说了,你是不是会借此利用我?”

元季年哂笑一声:“瞧你说的,小言质疑我身份的时候,我都没有怀疑是你告诉他的。”

“傻子都能想明白的事,你若真信了他,那不是连傻子都不如吗?”裴浅理直气壮地摇起了扇子,凉风时不时吹过脸侧的发丝。

“行,你说的都有理,脱裤子吧。”

“?”裴浅挪动身子,坐得离他远了一点,眼神多是警惕,“你想提前死在这里吗?”

元季年瞥了眼他出血的脚踝:“伤。”

裴浅踝边衣摆的血色又加深了不少,伤口的血都顺着小腿蜿蜒地流了下来,地上的尘土都或多或少沾上了血。

很明显,是腿上用力让伤口撕扯了。

裴浅顺着他的目光也看向自己的脚边,才注意到了脚上的血。

见裴浅久久还没有动作,元季年也再没和他干耗,他蹲到了裴浅身前,撩起裴浅的下衣摆,脱掉了他的布靴,扯掉了他之前在伤口上绑的布条扔在了一边,一套动作做得并不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