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公子要玩吗?”元季年已经到了他身旁,手中的线塞到了他手里。

裴浅低头看着被塞到手里的线,倒是只傻傻站着,手足无措。

旁边的周太子还看着他。

裴浅扁了扁嘴角,随便扯了一下线:“这有什么好玩的?”

元季年看着骤然降下的纸鸢,无声地笑了笑。

这是在嘲笑他?

裴浅把线一把塞到他怀里:“无趣。”

“很好玩的,你试试就知道了。”元季年拉起裴浅的右手,将线放到他手上。

他绕到裴浅身后,又带着裴浅的另一只手拉线。

裴浅下意识挣扎了身子要离开。与人近距离接触,就像触动了他身上的刺一样,裴浅全身都变得不自在。

在他刚想一掌打退元季年时,他却看到纸鸢一点点地又上去了,裴浅蓄力的手掌慢慢卸了力道。

看着好像是有点意思。

裴浅从他手里抢过线,看着纸鸢随他的线而动,时高时低。

“又低了。”裴浅着急地拿着线一收一卷,眼眸里映着绿色纸鸢在天空中飞翔的影子。

“再试试。”元季年耐心地又带着他的手练了一遍,“很好玩的。”

在其他弟兄还在一起打架的年纪里,他经常喜欢跑到偏僻的地方,一个人坐在河边放风筝。

在储君之位的争夺战中,那段悠闲的时段来得并不容易,所以更是珍贵。

“再升高点。”裴浅要求着。

他的语气难得能有这么兴奋。

元季年按着他的要求,让纸鸢慢慢升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