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头还疼吗?”裴浅抬手就要往元季年头上摸去。

元季年移了移身子,躲开了裴浅的触碰,迷迷糊糊地问:“我这是在做梦?”

裴浅哪里有如此好心。

要说讨好周太子,那也不必。

裴浅垂下了手,莞尔的笑收去了几分,他坐正了身子,也懒得再装,直截了当地说:“殿下头疼就休息吧,反正殿下在军营里起的作用还不如一瓶药膏,营里也没有多余药膏给殿下用。”

他就知道裴浅不会这么好心。

不过他的能力都是要留给大宋的,哪能就这样给。

“裴公子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娇气?受点小伤就要擦药膏?”只是就从裴浅的态度来说,元季年还是管不住顺嘴回了一句。

看着裴浅说不出话来的样子,元季年笑了笑,没再激他,而是换了个话题问:“他们逃走了?”

“不然殿下认为,那两个俘虏难道能乖乖站着,等着我们去抓他?”裴浅脸上的笑彻底消失不见了,只剩下一副冷酷的神情。

他低下头,俯首在元季年耳边,话音也随之低了下去:“就像殿下站着,等着他们逃走一样。”

元季年听到人已经安全逃脱后,先是松了口气。

可算努力没白费,他的昏迷,也值了。

但还没放心多久,听到了裴浅后面的话后,他的一颗心又提了起来。

“裴公子意思是,人是我故意放走的?”元季年听清了他话里的意思,扭头再看到裴浅眼里一丝丝如毒蛇般的敌意,就更清楚了。

裴浅怀疑他了。

“我可没这样说。”裴浅离开了床,背对着他一件一件地褪去了衣物,暴露出伤痕累累的纤瘦腰背,轻描淡写地说,“睡吧。”

“噢。”元季年也佯装无事,在裴浅刚脱了外衣后就转过了身子,背对着裴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