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每一次失败或者成功的证明罢了。

“殿下进来吧。”元季年正望着无尽的虚空乱想,帐里一道冷冷的声音远远传来。

瞧瞧这孤傲的语气。

元季年揭开帐帘进去的时候,都感觉到了自己的卑微。

他明明是来看笑话的,但听着裴浅的语气,不像是很生气。

他辛苦抓来的俘虏被人救走了,怎么就不生气!

再进去的时候,他看到裴浅坐在床边,身上只披着件薄薄的青衫,里面的皮肤半遮半掩,正抬着手给右胳膊上药。

“落败而归?”元季年低头看着他,在裴浅抬头时,适时讽刺地哼笑了一声,露出惊讶的表情,“裴公子也会输啊?”

“若非天突然下雨,行军途中马蹄失陷泥地,殿下认为,宋军还能逃过一劫?”裴浅站起身,神情认真,耸动的长眉不悦,似被触了忌讳,尖细的眉眼和眉梢都表露着不服气的心态。

元季年与他对视着:我又没让你去。

他没再继续打击裴浅,而是看了一圈裴浅帐内,假装毫不知情地问道:“昨晚抓的那两个宋人去哪儿了?”

“被人救走了。”裴浅收回了目光,他脱掉了一半外衫,露出右肩上的一大片细长的伤疤,低头继续擦着药。

一道道血红狰狞的伤疤在白嫩的肌肤上,形成了强大的冲击。

元季年坐在床边,随便瞧了眼他的伤口,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伤口没有染毒,真是可惜了。

裴浅平淡的语气,让元季年更不解了,他问:“你不生气?”

“生气的人该是到我帐里救走他们的人才对。”裴浅吹了吹伤口,简单处理好伤口后,拉好了垂在背部的衣服。

元季年看他又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眉宇间的疑惑加深:“为何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