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过去其实是喜欢过你的,可惜一直没能跟你坦白心意。”她望着他,“只想你想,以后我哪也不去就在这陪着你,好吗?”
他怀抱收紧,语气是如获至宝的惶恐:“好。”
“秦家满门忠烈,不该遭此厄运,你去让陛下收回成命,结束这场闹剧,好吗?”
头顶传来他低笑:“原来还是为了秦尚。”
一句话让冯思思瞬间心凉半截。
“看来秋后流放还是太慢了。”他摸着她的发,“不如就让他冒着酷暑上路,一路忍受蛇虫鼠蚁叮咬,身上伤口溃烂难愈,口干舌燥时半滴水都饮不得。”
“不,还不够。”他说,“还要让他赤脚走在太阳灼烧过的石子路上,日夜不停的走。”
“你个疯子!”她拼命挣扎,“你可知被流放的人里还有老人孩子!秦家上下三百多口,你为一个秦尚残害那么多人性命!你真的疯了!”
“只要能将您永永远远留在身边,我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来。”他低头,手捏着她的下巴使抬着脸直视他的眼睛。
“这间屋子从您半年前突然离京时就有了,那时候我就在想,只要您再回来,我就要把您关进这间屋子里哪里也去不了,只属于我一个人。”
他话说的认真,听得冯思思毛骨悚然面如死灰。
她觉得自己像是坠入一个深渊里,一个无穷无尽,没有尽头的深渊。
夜里她梦到了秦尚,手戴镣铐,满身是血的秦尚,他冲着她笑,说:“思思,我回不去了。”
她崩溃哭醒,一睁眼便看到何忆安坐在床边,身体下意识往后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