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他试着直接掰开冯思思的嘴往里灌,无果。一口没咽,还把他为她刚换不久的衣服弄脏了。
然后他又试着用勺子喂她,仍是无果,喂进去嘴没合上就往外吐。
被气到没脾气后他镇定下来仔细想了想,随之捏着冯思思的脸道:“横竖我也是头一回,你也别觉得是我占你便宜。”
然后端起药碗仰头给自己灌了一大口药汁子,一只手扣住冯思思的后脑勺,低头便吻了下去。
也不能怪她现在半死不活的都喝不进去。
苦是真苦。
待到她将最后一口药咽进喉咙,秦尚终于松开她,声音略微颤抖不知是疼的还是气的:“臭丫头,我怕你死给你喂药,你咬我?”
原来冯思思后脑勺被扣的结实,脖子以上丝毫不能动弹,虽不清醒,但也懊恼。
逃也逃不了挣也挣不开,只有唇上软软的不知抵着什么,她像是终于找到突破口,泄愤用小尖牙咬了一口,力道之重犹如在咬猪头肉。
傍晚落日时分,昏迷一天的冯思思终于颤了颤睫毛徐徐睁开眼睛。
她躺床上,秦尚坐床沿,她看着他,他也看着她,两个人都很淡定。
她淡定是因为懵逼。
等懵逼结束,她问:“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我们现在在哪?我怎么回事?”
秦尚回:“鸟带着我们找到殿下的,这得益于何公子会鸟语。我们现在在洛水镇的驿站,按理来说梁国的驿站兆国官员是不能入住的,但非要住这边管事的也没办法。至于殿下,您自己应该能感觉到,您病了。”
冯思思听完点头,随即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腾!”地坐起来道:“不对啊,梁国皇帝那么好说话?你们来洛水镇搜人他就让你们来?”
“当然不会。”秦尚若无其事道,“所以我们不打招呼就来了。”
而后迎着冯思思目瞪狗呆的目光继续道:“洛水镇天高皇帝远,官兵没那么快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