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蔻啊,你可不能这样想。”冯思思闷闷道,“皇权若为舟,百姓便是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必须得让他们过上舒服日子我们的生活才能得到保障,否则兔子逼急了还咬人呢,何况活生生的人。”
她这趟回宫看何忆安只是一部分原因,主要是想解决另一个大麻烦——国民税务问题。
如果她没记错书里内容,只在当前时期,兆国杂七杂八的各种税用就已经多到可以用“变态”来形容了。
买菜有“菜税”,买肉有“肉税”,甚至红白喜事都得交“大事税”。这还只是当前,按照原剧情,往后人当街咳嗽一声都得交“喧哗税”。
表面上促使京城沦陷的原由是藩王联合叛变,其实追根究底问题还是出在已经烂到发臭的统治阶级。没有人民拥护的王朝,无异于海上浮萍,灭亡只是快慢问题。
总的来说,冯恪之真他娘的是个人才。
第二日早朝的时间都还没到,冯思思就顶着双熊猫眼出现在了养心殿。
她踏入门时冯恪之正在发愤图强朗读论语,似乎连她进来都没察觉。
“别装了。”她倦倦道,“看见你藏书下边的猪耳朵了,一大早就吃那么油,你也不嫌腻歪。”
“这不是起的早,吃点带劲的提提神么……”冯恪之语气讪讪,将啃剩下的半片猪耳朵从书下拿出来吃也不是扔也不是。
“吃吧吃吧吃吧,”冯思思自己找椅子坐下说,“吃完了咱好说事。”
冯恪之喜笑颜开,以为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美滋滋的又咬了口猪耳朵,问道:“妹妹有什么事现在就说吧,皇兄吃完就该上朝了。等下,让皇兄猜猜……你是嫌面首少还是栖霞宫太小?哎呀你自己该纳纳该盖盖,不用和朕打招呼。”
冯思思面皮子一抽:“你以为我一大早困的跟个二百五似的来找你就为了养男人盖房子?”
“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