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有些呆,但是不代表什么道理都不懂。

他知道从此以后,世俗的理论会彻底束缚住他和哥。

从此以后,他只需要把对哥的喜欢与爱意深深的、再深深的埋进心底就可以了。

少年其实什么都知道,就比如他知道哥对他的喜欢只是兄弟之间的喜欢,哥之前只当他的话是开玩笑,而并不知道那小小的少年是认真的、非常认真的想要嫁给他,当他一个人的新娘子。

谢余忍不住抠住手心,他想,其实有些东西不能用一个呆傻来逃避。

比如,哥根本就不喜欢他。

他从来都是一厢情愿。

江景辉握着少年的手放松了些,男人搂着少年的细腰,面上带着几分笑意,他对江砚深和江和光点头道:“我与小余还有些事,便先离开了。”

江和光眯着眼睛笑,嘴角一颗虎牙露了出来:“好的,父亲、母亲。”

他的视线滑过谢余,在与谢余对视的间隙轻轻的眨了眨眼睛,像是调皮外向的少年郎,又像是某种难言的勾·引。

江砚深点头,视线从始至终都未曾看向谢余:“好的,大哥、嫂嫂慢走。”

谢余自以为小心的收回眼神,随着江景辉离开了祠堂。

江景辉离开后便松开了谢余的手,他走路跨步稍大,越走越快,谢余到后来只有小跑着才能跟上。

回到卧房,江景辉坐在座椅上,看着跑得面色微红的少年,慢条斯理道:“关门。”

谢余心中有些不安,但这些日子江景辉对他实在宠爱得很,于是他压下心底的不安,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