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堂课下来,姜宁总是控制不住的频繁去看谢余,而且他发现他还会时不时撞上谢余认真看着他的眼神。
都说男人认真的时候最帅最动人,谢余认真的时候完全收敛起了往日那轻浮虚伪的模样,他眉眼是一种很清透的青年雅致,但偏生那眼尾微微上扬,偶尔会带着几分薄红,像是水彩稀释后的迷离雾色。
姜宁不得不承认谢余的姝色,那是一种无法复制的美。
姜宁手中的雕刻刀逐渐停顿了下来,他越是看雕塑越是不满,总觉得缺了些什么似的。
谢余白色的手套上有几分泥点,想来是泥塑材料沾上的。
他像是有几分不悦似的蹙眉,谢余常年与纯白和纯黑的琴键为伴,自身有几分洁癖。
这洁癖说严重也不严重,但他却还是将右手的手套脱了下来。
钢琴家的手无疑是很漂亮的,宛如艺术品一般的。
姜宁的眼神本是有几分散漫,此时却有些控制不住了。
这双手轮廓优美的如同上帝雕刻出来的一般,就像是他一直以来寻找的,最符合心中完美标准的手腕。
线条流畅,骨节分明,比例完美,不多一分不少一分的肌理均匀分布,细腻又完美。
姜宁眉头越蹙越紧,眼神却完全无法自控的随着那人的动作而动。
讲台上严厉的姜教授喉结微微滑动了一下,像是抗拒,又像是喜爱。
矛盾在他的眼中扎根。
姜宁一直都知道自己是个手控,只是未曾遇到真正叫自己心动的缪斯,所以这种控制不住的倾向很少会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