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拜,不送。”钟缘掐了下顾言寄,他才呲牙咧嘴道,“哥哥再见。”

盛臻没理,牵着温枕就走了。

他想,他才不跟还只停留在恋爱阶段的小年轻见识。

返程路上。

温枕一直都没有说话,就连它怀里的咚咚,也一改反常,没再喵呜叫个不停了。

盛臻试探问:“小枕,怎么了?”

他心不在焉地揉了下眉心,神色疲惫说:“没事,可能有点累。”

“嗯?那小枕要不要靠着我,睡一会?”

盛臻本以为温枕会拒绝,但没想到,温枕却一改反常直接靠了过来,小脑袋在他颈肩上蹭啊蹭,最终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才闭上了眼。

小梨花早上起得早。

而且冯棋说,小梨花中午也没有休息过。

所以,盛臻也没多想,就全当是他累了。

他抱过咚咚,用西装外套罩住温枕半边身子后,才由他睡去了。

车子缓缓行驶着。

装睡的温枕微微掀开眼皮,眼底一片清明。

他其实不困,更不累。

他只是听完钟缘说的那些后,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

他曾经以为他从盛臻嘴里听到的那些,就已经是小盛臻最难熬的日子了。但没想到,童年时期其实只是噩梦的开始。

他很难过。

难过到五脏六腑都疼得麻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