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采青说:“我明白你的意思厂长,不过您也知道,我是生意人,生意归生意,人情归人情。我不会因为一时意气而做商业决定,但是也不会任人使唤。”

因为历史原因,许多人对个体户,对做生意的人,都抱有看不起的态度,国有厂那边尤其严重。

为了生意,确实是可以放下许多脸面和要求,可是也不是什么都可以放下的。

王厂长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会转达的。”

和王厂长打完电话,苏采青也没急着联系文具厂,而是打了电话给梁启恒。

“那个受教育权的事儿,是不是有了什么进展?”

梁启恒有些吃惊她的消息灵通:“你怎么知道?”

“因为给服装厂施压的人,已经放弃了,他们找了王厂长说情,希望我把后面的订单放回吉阳做。”

梁启恒赞叹地说:“你还真是灵敏的不行,这点小事都能让你嗅出点东西来。这事儿确实是引起上面的注意了,我爸也被询问过,上头似乎有些偏向咱们,那个茅主任现在估计寝食难安了。”

听到他说咱们两个字,苏采青心里就有点怪异的感觉,怎么把自己和他归成一起的了?

“你怎么没早告诉我?”苏采青不免有些埋怨。

听见她含怨带嗔的声音,梁启恒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她那生动可爱的表情,嘴角也不自觉地翘了起来,说:“这个事情还有些玄乎,风会咋么吹也不知道,我就想着先不告诉你,等到事情有了些定论的时候,再和你说不迟,也省的你跟着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