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珩嘶嘶的抽着凉气再看看水下,一瞬间所有的气氛都没了,苦着脸道:“本王这刚才要觉得自己苦尽甘来总算熬出头了,现在就得反思是不是跟你有仇。”
说好的新婚之夜呢?不得不承认,论控场的技术和能力还是媳妇儿更胜一筹。
黎浔看着他唇上伤口也不是不懊恼,但是她也没办法,就从旁边备用的桶子里舀了一瓢水抽出帕子要帮他冲洗伤口,一面才小声解释:“我又不是故意的,你老是毛手毛脚的,现在不能……”
姬珩也不是头次给人当爹,基本经验和常识都是有的。
一般说来头三个月不能行房,他也记得,就是有时候美色当前真的难免……
想想这个所谓的新婚之夜,难免又气闷起来,盯着黎浔的肚子瞄了又瞄,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我记得你当年怀湖阳的时候吐得厉害,可矫情的很。方才本王一路抱着你回来,身上那么重的血腥味你都没点儿反应……”
不说还不觉得,越说就越觉得可疑,表情都严肃起来:“你不会是骗婚本王了吧?”
黎浔:……
骗婚?除了这个招人恨的信王妃的头衔,他这还有什么好骗的啊?
不就床上那点事儿么,他这还惦记上没完了是吧?
黎浔一怒,直接一水瓢盖到他脑门上,转身就绕出屏风走了。
她身上衣服也沾了灰尘和血污,夜里过来的又匆忙,没拿换洗衣物,就直接脱了外面裙衫,只着中衣先爬上床,抱着被子朝里躺下了。
本来因为夜色已深,姬珩是没打算洗头发的,被她一水瓢倒扣在脑门上,不洗也得洗了。
后来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从屏风后面出来,就坐到床沿上扯黎浔的被子。
黎浔拍开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