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千钧一发之际,岳元婧眼中瞬间浮现恼意,抽出隐藏在腰间的长鞭,就将之前观礼时站在偏门口地方的文官卷了一个过来。
那人摔在她脚边,嗷嗷呼痛。
她那同伴与她极是默契,立刻将人提起来挡在身前。
岳元婧无需分神管他,又趁着其他人没有反应过来之前甩鞭再卷了一个无辜之人入战圈。
堂中众人追出来,一群武将义愤填膺之时就有点傻眼——
他们都是保家卫国的将领,战场上遇到凶险都是挺身而出往弱者身前挡的,谁曾想这位南岳郡主虽为武将却是这般心狠手辣不讲道义,几次三番将无辜之人扯出来当肉盾。
院子当中,他二人后背相抵,身前又各有挡箭牌。
战烈一个心思直来直去的,当时就只觉为难,带着大队弓箭手,却被束缚住了手脚。
喜堂之内冲出来的将领有人忍不住跳脚叫骂:“岳元婧,亏得你还是南岳朝中叫得上名号的武将,不在战场上与我等拼个胜负,欺负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也不觉得丢脸吗?”
岳元婧仔细调整好站位,保证自己二人能躲在弓箭手射击的死角里,方才冷声反驳:“我与你们大觐之间隔着国仇家恨,每一个大觐人都是我的仇敌,手刃仇敌本就是天经地义的。反正今天我也没打算活着回去,既然杀不得你们的信王殿下,至少我也不能白来一趟,随便拉个什么人垫背也算一命换一命了。”
她也没说是威胁战烈撤开弓箭手放她离开,就仿佛是做好了玉石俱焚的准备。
战烈那里还在迟疑犹豫,却是徐长胤从屋内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