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我,骂我,用那么粗的棍子”
“还有带刺的藤条”
“我想去死,可他说我要是死了就把我娘砍了,我不敢死”
“他嫌弃我,嫌我是个哥儿,他不碰我,我很开心,可是他说哪天我不听话就把我卖了!”
“卖去那种地方!”
“我我巴不得他死,我宁肯一辈子守寡没人要”
“求你,别把他换回来别”
“”
温言哭着哭着就把额头抵在了唐易的胸口,唐易无言以对,只能轻轻抚摸着温言瘦弱单薄的脊梁,静静听他哭诉。
哭出来也好,少年受的委屈太多,一直压抑着会容易生病,唐易心中不忍,这少年字字泣血,声声都是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苦和累,唐易心中恨极了前身,也默默下了决心,至少少年跟着他的一个月内,尽力让少年过得好一点。
他唐易不是人人嘲讽的那种废物富二代,而是受过教育的贵家公子,三观正,也不怕吃苦,有手有脚总能把这么猫儿大的一个少年养活。
温言哭着哭着就没了声儿,唐易把人翻过来一看,竟是睡着了。想来是长期的疲累和压抑恐惧,此番全部释放出来就有些脱力。
唐易见人呼吸平稳,也就放心了,他轻手轻脚抱起没几两肉的少年,把他放到破土炕上,盖上那床里面絮了稻草的破棉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