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又哭了,却连声音都透着绝望。
父亲是他们一家人的根,他们都靠着父亲才能活的这样无忧无虑,可现在,她陡然看见父亲已经弯曲了的脊背,终于控制不住的嚎啕大哭和后悔。
为什么要有这么大的野心?
为什么要将娘家的荣辱也都跟自己的丈夫绑在一起?
是她害了家里人,是她害了父亲,害了弟弟。
何老尚书终于动容,他上前两步,低声对女儿说:“让开。”等到女儿起身,便一脚踹在了房门上,将房门给一脚踹开。
房门哄然打开,何老尚书嘶哑着声音喊了一声阿勋,便率先踏进了屋子。
邹夫人紧随其后,连眼泪都顾不得擦了,四处搜寻弟弟的身影。
这么多天,她见弟弟的时间其实也很有限-----大部分的时间里,何文勋都极度的暴躁,而且十分抗拒跟人接触。
她攥紧了手掌,跟在父亲身后转过了博古架,忍不住震惊的睁大了眼睛愣在原地,过了片刻,才发出了一声尖锐至极的尖叫。
何文勋竟然悬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