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那重重的一推,直接让林曦掉进了河里,她挣扎着要起身,水却从四面八方强硬地灌着她,逼着她无法呼吸。
完了,被那小贱人得逞了,林曦懊恼地想。
这种不甘的情绪充斥在她胸膛,她还没有释怀,另一股莫名其妙的记忆充斥在脑内,让她更不舒服。
这两种不舒服的感觉混在一起,林曦再次睡了过去。
林曦梦见她她掉水之前的事,那时她身在京城,公主宴请众人,她前去赴宴,而宴会太过无聊,她去湖边赏鲤,还没瞧见几条,就被一直和她争锋作对的一位小姐推下去了,她下水前也拽下那姑娘的一条丝绦,只要他父亲不瞎,就该知道凶手是谁了。
不过这后遗症真的强,林曦脑中多了许多莫名其妙的东西,像是另一个人的记忆,生生挤在她脑子中,她头针扎一样的疼。
这硬生生挤入的梦里有一个瘦弱的姑娘,从小脏活累活都要干,就这样吃了上顿没下顿,父母还有哥哥每日都要讽刺她是个赔钱货,这小姑娘大了,她母亲要把她嫁给邻居家的傻儿子。
小姑娘吓完了,哭着求母亲别让她嫁,结果她母亲气着了,拿起东西就打她,直接把她打病了,醒来后小姑娘就不会说话了。
还真是有点惨,林曦莫名其妙看了场别人的经历,发出这样的感慨。
不过这场梦还没有完,原来她是王府的姑娘,当时夫人和她母亲抱错了,她马上要去王府了。
林曦叹了一口气,这小姑娘悲惨的时候才刚开始啊。
京城之中,普通人家都是少不了礼节,何况是王府呢,那更是繁文缛节,一个打小生在乡下的哑巴小姑娘,哪能一时之间就适应了呢,可不能最快的时间适应,那京中人如何对这个哑女,林曦不用深想就觉得窒息。
冬日的冷还没过去,刺骨的风透过房屋的罅隙钻了进来,寒衾单薄,林曦冻得瑟瑟发抖,她脑子很懵。
自己该是被救上来了,要不然炽夏怎么会冷得这么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