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朕很吓人么?”
太医从善如流道:“陛下美貌惊为天人,微臣一时看花眼了,这才失了态。”
大佬最喜欢有人夸她的美貌了。
女帝像极了一只被顺毛了的猫,愉悦地眯起了眼眸,她大发慈悲地摆摆手,道:“算你有眼光,朕原谅你了。”
大佬式傲娇。
站在伏玥身旁的闻弦轻咳一声。
伏玥这才想起来自己的目的,她心情莫名低落地几分,沉着脸道:“白太医,那日你也给朕把过喜脉的,朕问你……这孩子能不能打掉?”
白太医:“!!!”
她猛的抬起头看着伏玥,磕磕绊绊道:“陛下,请恕微臣直言,您为什么有这种想法啊?这万万不可啊陛下!”
说着,白太医深深地拜了下去,头重重地磕在了地上。
闻弦皱皱眉,道:“你先给陛下再把一次脉。”
白太医忙称是,她拿着药箱亦步亦趋地走到伏玥的旁边,半跪在她的面前为她把脉。
白太医的眉头紧紧地皱起了,脸上浮现了浓浓的担忧之色,吞吞吐吐道:“陛下,这——”
闻弦心头涌起一阵不好的预感。
他沉声道:“别吞吞吐吐的,说,情况是什么样的?”
白太医跪了下去,额头上冒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微臣惶恐,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这次是伏玥先开口的,“说,朕恕你无罪。”
白太医:“此胎若是打掉,或许会伤到陛下身子的根本,此后再难有孕,很有可能会落下病根……”
闻弦越听越皱眉,修长的手指被捏得咯吱咯吱响。
白太医继续道:“可若是不打掉,到时候面临生产之时,陛下和皇嗣很有可能一尸两命。”
闻弦眼眸猛的紧缩,手指紧紧握住,厉声道:“你说什么?”
咔嚓一声。
他竟是生生把椅子的扶手给捏碎了,那样坚硬的紫檀木,从中间开始慢慢裂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