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上染了腥,越揉搓只会越凌乱。她白净的面庞上露出一点笑,隐隐有梨涡晏晏,“然后所有人都会知道,是日向宗家逼死了我。”

这群人露出的眼神简直跟几年前的大长老一模一样,临冬甚至不用花费什么心思就可以从他们毫不掩饰的脸上清楚地读出赤/裸的恶意,“你们知道的,我和他除了彼此,什么都没有了。”

所以不要妄想着可以用宁次来威胁我。

稍不留神,你们就可能什么都没有了。

如果说,当年她只能用“我与兄长是日向一族这一辈里天赋最好的”和日向日足那点微不足道的愧疚来做赌注,那么现在,那已经是不容改变的事实了。

这个腐朽衰败的一族已经很多年不曾出现过像临冬和宁次这样耀眼的天才了,那是连日向日足和日向日差这对曾经令他们感到骄傲的双生子都无法比肩的潜力和天赋。

这个自命不凡又逐渐衰落的一族积攒了太多年的希望,野心膨胀了太久,已经再也没有耐性等下去了。

从临冬和宁次身上蚕食到的荣耀和夸奖、他人对日向一族重新的重视和敬畏的眼神,已经尝过那样上瘾的滋味,就算死都不愿意放开。

哪怕他们两个只是被刻上笼中鸟的分家的孩子,哪怕他们亲手逼死了他们的父亲,哪怕两个孩子对于宗家并不算亲近。

但他们别无选择。

他们已经等了太久太久。

——更何况,他们是早就被烙上锁链的鸟,桎梏深深嵌进血肉里,哪怕已经成长为可以遨天的鹰,也依旧只能跪在他们面前引颈献出自己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