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有不少家人瘫了瘸了的人,都站在自家门口破口大骂贺梅:说她有本事别回来,等她回来,要她好看。
“不太可能吧。”风知意捡起一旁的竹篾,坐下来跟着彭大娘学着编,“她一个即将临盆的孕妇,行动不便。邵婶子又不会给她一分钱,她没钱没票没粮的,能去哪?”
“说的也是!”彭大娘手下不停地编着箩筐点头,“没有介绍信她也走不远。而且去年她引来蛇瘟欠了那么多的债之后,她家里就跟她断绝了关系,她也没地方可去。”
风知意默了默,其实她心里有不太妙的预感。只是现在事情未明,她也不太好说出来。
彭大娘见风知意不说话,侧眼看到她眉宇轻蹙地若有所思,不由轻劝,“虽然说吧,你们同是知青,该相互照应。但贺梅的事,你还是少参与为好,谁知道她又在搞什么幺蛾子。”
实在是这段时间,贺梅对知青点的骚操作太多了。哪怕事不关己的彭大娘,都有点看不过眼。
风知意对她的好意,微微笑地轻“嗯”了一声。
正好雨天大家都有空,大队长安排了两百多个人,整整找了一天。村里村外、甚至附近能挖野菜采菌子抽竹笋的堤坝浅山,都到处找遍了,也没找到贺梅的人。
因此,大队长也不由地怀疑,贺梅可能已经跑路了。
所以第二天一早,大队长就开着拖拉机去县城打听,有没有知青坐火车走了。顺便也要向上面报告,有知青失踪的事。
只是,还没等到上面的处理下来,第三天就有人在村后那小河茂密的水草里,发现了贺梅那被泡得发胀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