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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磕掉一颗门牙的许大伯娘这才回过神来,“嗷”地一声尖叫扑到许国昌身边,急得满口的血都顾不上擦,“国昌!国昌你怎么了?!”

“太过分了!太过分了!”许老太气得直哆嗦,“你这女知青心眼咋就这么狠毒,害得人小孩掉了不说,还又打老的、踹小的!还有没有天理了?!有没有天理了?!”

风知意侧首斜睨她,好像这才发现她似的,勾唇嗤笑,“哟,许老太太原来你在啊?刚刚你年轻力壮的儿媳妇和人高马大的壮孙子一冲进来就对我动手,也没见你叫唤啊!现在打不过、挨打了,就嚷嚷没天理?敢情天理是你家规定的吗?你当你家是天王老子呢?”

说完,神色一冷,警告地看着她,“告诉你,我这叫正当防卫!说破天去了,我也占理!不是谁能干嚎、谁能嚷嚷、谁能耍泼、谁能胡搅蛮缠就占理的!”

“你占理?!”许老太气得简直要昏厥过去了,“你害得我孙媳妇掉了孩子你还有理了?!”

“我害你孙媳妇掉了孩子?!”风知意匪夷所思地嗤笑,“我为何要害她?她有什么资格值得我害?我图啥?再说,我怎么害的?我打她了?撞她了?还是下毒了?什么时候害的?地点在哪?你有何证据?”

许是年龄大了,脑子转得没那么快。许老太被她这一连串的问题噎了好半天,才磕磕绊绊地说出话来,“你、你把她气得动了胎气,孩子、孩子才掉的。”

“我气她?”风知意气定神闲,漫不经心地问,“我为何要气她?我怎么气的?最重要的是,你孙媳妇谁啊?我认识吗?”

最后一个问题问得,围观的人群里好多人忍不住扑哧轻笑。

许老太顿时气得个倒仰,厉声道,“你少装蒜!想装不认识逃避责任?没门!”

风知意轻笑了一声,“这有什么好装的?我跟你家素无往来,不认识不是很正常吗?你那孙媳妇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吗?我一定得认识吗?不认识犯法吗?”